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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关于农村的场景在我的文字里已经很少缺乏了,甚至说是我刻意去省略它,即使偶尔写一个关于乡土的文字我都觉得自己是那么不愿意去动用那些词汇,因为总是会有些许的东西让我有一种或喜或忧的感觉,或者说是一种压抑不了却拼命压抑的情绪
应该说我对自己当初的那些以网络为场景虚拟的感性文字有了一种厌倦,我渐渐尝试写那些我记忆里的那些关于我的童年里的场景和以它它们为载体的故事
这是我接触纯文学并且进行专业的学习以后的改变,或者是一种自我颠覆的尝试
她拉黑了他的QQ,删了他的号子,扔了十足与他相关的货色
我现在还在思索着它们怎样了——是已被风吹落了,还是仍在空中不屈地挣扎着?我不知道
/> 母 亲 香 若 荷 很久没有好好地休闲过了
自从儿子落地,生活如同被分割成了若干等份,睡一个觉要打破夜阑人静做几次睡,吃一顿饭往往端起放下做几顿吃,没滋没味的匆忙下咽里,生活全没了想象中的那种简单与浪漫
面对淘气的儿子,多少次让初为人母的我慌恐紧张,怕跌了怕磕了,怕疼了怕痒了,怕冷了怕热了……简直是,含到嘴里都怕给化了! 多少次,开了锅的水里忘记了是不是曾经下过豆,煮着米的饭煲里是不是加满了水?心里除了孩子,对什么都失去了心思
母亲的心,只有在孩子身上最为细致
因而休闲,对我来说已经成为一种奢侈
那天,好不容易脱开身去,把孩子放到婆婆那里,独自到朋友家做客
是她的生日
新婚的她,没有了父亲,是在拖着病体的母亲艰辛抚养下长大,温柔、单纯,如一泓清水
老天公平,给她一个得意体贴的老公,于是,小姑娘一样的甜甜的脸上,就常挂了一副天使的笑容,很姣美,很灿烂
菜一道道端上来,几巡“茶代酒”过去,她满满的端上一碗粥来,递到我的手上:“尝尝我做的‘蛋卧粥’
” 只见那粥,黏而透明,如玉液琼浆,想必一定是小火慢功,精心动用了各种心思而成
就在琼浆的中间,深浅好看的碗底里,静卧着两只剥了皮的鸡蛋,洁白、浑圆
粥做得并不见有多少特色,却因了那两枚鸡蛋,吃到嘴里便散散淡淡,品出满齿的清香来,我立刻意识到,那粥很不一般
果然,站在旁边的新郞笑着介绍,“蛋卧粥”,是她母亲教给她的拿手绝活,然后吟吟地笑着,含了柔柔的爱意转去看她
泪光一闪,她说起她的母亲
父亲在世的时候,与她母亲恩爱有加
父母的工资不高,加起来不足六百,而且上有老、下有小,节省便成了这个家庭的习惯
母亲是纺织工人,长期的劳累致使身体非常不好,但是为了每月的正常开支,病中仍然坚持上班
父亲看在眼里疼在心上,所以不管早班晚班,每天都提前做好盒饭,然后由她母亲带着上班,有时就偷偷煮上两个鸡蛋
然而从此,她们家的饭桌上就总有一锅“蛋卧粥”
“蛋卧粥”,就是她母亲当年叫起来的
那两枚鸡蛋,通常是一枚卧在父亲的碗里,一枚卧在她的碗里,直到幼小的她初中哔业,父亲意外去世,她在下岗给人打工的病母的支撑下完成学业,远离家乡走进心仪已久的大学,母亲的“蛋卧粥”才没有再吃到了
后来渐渐明白,那两枚鸡蛋,是父亲为了给母亲增加营养,每天特地煮上放在母亲的饭盒里的,而往往,母亲又偷偷地把它们省下来,带回家去,剥去外皮悄悄与稀粥重新煮在一起
记忆里,母亲的饭总是做的最香,脂玉浓稠,诱人脾胃
“母亲把一只大,一只小的粥碗分别摆在桌子上,一边是父亲,一边是我,而母亲自己,则喜滋滋地看着我们父女两个,直到把“蛋卧粥”暖暖地喝完……”她说
她从此承袭了母亲的手艺,喜欢上了喝粥与做粥,从中她去感受母爱的温暖
她说,那粥里,总感觉有种“母亲香”! 那碗粥捧在手上,满坐好友已被感动得滚滚泪下
我慨叹,这样一个柔情女儿,这样一个美丽坚强的母亲!母爱太过坚强,才给了儿女许多的欢乐与温暖
她坚强得象块山崖上展露的峭石,又像寒冬里不屈的小草,尽管头顶压着顽石,沉重的直不起腰杆,也要不屈地生长,给亲人撑起一片爱的蓝天! 突然发觉,这些,我也有过…… 曾几何时,母亲也是这样对我
那是在乡下,母亲从后门菜地里摘回来的一捧白菜,几棵萝卜,用最古老的铁锅炒出的乡土菜;是在城里,母亲为我熬夜时准备的一碗荷包蛋;那是我出差归来的某个夜晚,母亲执意为我留着的亲手做成的芝麻糕点……那简陋的餐桌上,蘸着母亲的青春,蘸着浓浓母爱,多少次给过我难以忘怀的亲情与温暖,它在我心里,胜过都市的各种吃食潮流,胜过最为豪华的酒楼饭馆
这哪里是一碗普通的“蛋卧粥”?透过泪眼,模糊中我分明看到一掬浓浓的母爱啊,历久弥香,一直萦绕在她的记忆深处,稍一拈动便打湿了我们的双眼,打湿了每个人的故乡和童年
佝偻的身躯,一抔黄土,一目流觞,心灵悸动的地方,是你永远的故乡,那里住着你最亲爱的母亲
母亲的手艺虽不是多么精湛,但朴素的饭菜里,是挥不去的亲情和饭香
______那是一种,什么也替代不了的,亲亲母亲香!
丛林可能扩大了,但在我的心里,它依然是冷漠和荒芜的